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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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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南方科技大学已停薪留职的副教授贺建奎操刀的“世界首例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消息,引来多方质疑,质疑的内容集中于该项研究涉及的伦理问题、法律问题、必要性和安全性。百余名科学家发布“科学家联合声明”,对此项研究表示坚决反对和强烈谴责。
综合羊城晚报、钱江晚报等报道
官 方
科技部:若出生,属被明令禁止
昨日下午,科技部副部长徐南平对基因编辑婴儿事件做出回应。徐南平表示,2003年颁布的《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规定,可以以研究为目的,对人体胚胎实施基因编辑和修饰,但体外培养期限自受精或者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14天,而本次“基因编辑婴儿”如果确认已出生,属于被明令禁止的,将按照中国有关法律和条例进行处理。
焦 点
知情同意书曝光感染艾滋、脱靶均不负责
记者从南方科技大学贺建奎实验室网站获悉了一份项目知情同意书模板。在知情同意书第三章“潜在风险与预防”第三条中,提到实验会有脱靶等风险,也提到了有不同检测手段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造成重大伤害的可能。但项目组不承担脱靶带来的风险,因为这“超出了现有医学科学和技术的风险后果”。
在第四条中提到,由于男性志愿者呈HIV阳性,所以不能完全排除人工授精手术期间HIV病毒感染母亲或婴儿的风险。由于这项风险“并非该项目造成”,因此项目组对此不负责。第六条中提到,新生儿畸形、先天性缺陷,患有常见的遗传性疾病属于自然繁殖的自然风险范围,项目组不承担法律责任。
释 疑
这件事为什么绝不能原谅
或影响人类基因池 孩子面临的风险无法预估
同济大学医学院教授、同济大学丽丰再生医学研究院执行院长高正良介绍说,基因编辑是一种重构基因序列的手法,就像一个制作精良的怀旧传奇1.85,能针对出了毛病的基因,进行精准的“擦除”。目前能进行编辑的只有人体的体细胞,绝不包括人类的生殖细胞。
对于两个或已被实施手术的孩子,高正良认为,即便加大对他们的后续观察和检测,就目前的医学程度而言,还无法检测孩子正常与否,其将面临怎样的风险也无法预估。
基因编辑之所以未被大力推广,主要原因在于医学界还无法预知其潜在的危害性,技术层面还不成熟。诸如后续可能引起的基因重组、脱靶效应、基因组突变、患病敏感性提升等问题,目前尚无法解决。
但高正良认为,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对生殖细胞的基因编辑可能诱发非常严重的伦理问题,即被改写的生殖细胞会影响其子孙后代,甚至随着现象的普及、改变整个人类的基因池。
接受了基因编辑的孩子,他们身体内携带的、被修改过的基因,可能将会慢慢融入整个人类群体,成为人类基因库的一部分。这里面当然也包括可能被基因编辑操作脱靶误伤的那些基因。从这个角度说,这项基因编辑操作的最坏风险是不可控的。人类可能需要很多年、很多代才会发现其后果。
在他看来,即便基因编辑技术已完全成熟到风险可控,一旦该项目被推广,那么就会带来严重的社会问题:“想变漂亮的人,变聪明的人,都能改变自己或者后代的基因。甚至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淘汰所谓弱势基因,实现基因定制。而这背后带来的社会问题,将无法估量。”
基因编辑技术有缺陷 可能会误伤好的基因
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以及附属邵逸夫医院的生殖中心教授祁鸣并不赞成“艾滋病免疫基因编辑”。
目前积累的数据并不能保证这样的基因编辑没有产生副作用。为什么有副作用的产生,要从基因编辑技术说起。“简单来说,就是纠正基因的缺陷,过去的技术相当于往敌人的阵地扔出一大堆炸弹,把坏的基因炸死就算成功了。而现在的技术有了很大的进步,更精准了,比如能对付‘有缺点的好人’。”祁鸣说,即便如此,目前的“基因魔剪”还是有“脱靶”的可能性,这意味着基因炸弹在轰炸的时候,误伤到了好基因。
追 问
有风险吗?合法吗?有必要吗?
基因编辑人类足够安全吗?
“目前的基因编辑技术还在完善优化中,还存在着技术上的不确定性,例如脱靶。”中山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孙彩军介绍。所谓“脱靶”就是在操作中错误地编辑了不该编辑的地方。
清华大学全球健康及传染病研究中心与艾滋病综合研究中心主任张林琦认为,对健康胚胎进行CCR5编辑是不理智的,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中国人的CCR5是可以完全缺失的,“CCR5对人体免疫细胞的功能是重要的,CCR5编辑不能保证100%不出错之前,是不可以用于人的”。
法律法规是否允许?
目前,中国的法律法规和国外的法律法规,都只允许从事研究性的人类胚胎克隆。中国《人胚胎干细胞研究伦理指导原则》第六条规定:进行人胚胎干细胞研究,必须遵守利用体外受精、体细胞核移植、单性复制技术或遗传修饰获得的囊胚,其体外培养期限自受精或核移植开始不得超过14天。不得将前款中获得的已用于研究的人囊胚植入人或任何其他动物的生殖系统。一位从业人员表示:“此前指导原则是针对干细胞的,此次的基因编辑婴儿,其可能辩解是普通受精卵做了编辑,是否存在法律法规灰色地带仍有争议。”
通过基因编辑防治艾滋病有必要吗?
另外,感染有艾滋病病毒的夫妇想生一个健康的婴儿,完全可以通过其他形式实现。“通过药物进行母婴阻断在目前已经非常有效。在怀孕分娩期间,通过ART药物进行阻断,基本98%以上的几率可预防婴儿被感染。”孙彩军介绍。
北京大学分子医学研究所研究员刘颖表示,CCR5缺失已经被实验证实会造成免疫缺陷,导致其他病毒的易感甚至肿瘤的发生。即使该实验的母亲是艾滋病患者,只要通过药物降低母体HIV的载量,是可以有效阻断母婴传播的。这项研究完全没有任何层面的必须要进行的必要性。
分 解
基因编辑原来如此
人体是一个由很多细胞组成的“王国”,基因住在每个细胞里。基因像是人身体里的“代码”,规定了每种细胞做什么样的工作,从而对免疫系统产生影响。
基因编辑技术能够让人类对特定DNA片段进行敲除或加入,,目前最流行的就是CRISPR/Cas9技术。
CRISPR/Cas9可以让基因编辑如同我们在电脑上剪切、复制、粘贴资料一样简单。
更重要的是,这种研究还涉嫌违规和违背伦理。
基因编辑还可能产生新的疾病隐患,基因一旦被敲掉就不能“撤销”。这种隐患不仅会伴随人的一生,还会遗传给后代。
CRISPR/Cas9编辑时有可能出错,敲掉其他关键基因,这有可能引发基因突变,对新生婴儿产生不可估量的伤害。
不过,这个看似完美的办法,却又两个大问题。
有了“基因编辑器”,人类能通过基因编辑调整免疫系统,甚至可以让身体发生特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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