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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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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名琴不知所踪,千乘之国中山,至此成为了传说。
“妹妹,怎么是你? ”江蓉出于礼节迎了上去,但内心十分疑惑。 她虽然与阴简年岁相仿,但平时彼此并无往来。 虽然以前姬厝还算疼爱她,但在最后的两三年里,还是宿在阴简的房中最多。 阴简姿容绝色,舞乐俱佳,最难得是温柔款款,极会察言观色,从未让姬厝有不顺心的地方。 阴简漏夜前来,所为何事呢? 江蓉不得不面上带着笑容,内心却提防起来。
江蓉在灵寿学宫的陋室中彻夜难眠。 自新王登基以来,每一天都有学子偷偷出逃,当初书声琅琅的学宫此时寥落寂静,也并不见乐坚等人来监管。 江蓉安顿好孩子,自己独自在院外徘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司马周对她说的话。 她虽然从不过问姬厝关于政事上的任何问题,只求相守一处就可,但是眼下命运的洪流似乎已经到了眼前。 倘若一切稳定,灵寿学宫绝对不该是这样乱哄哄的地方。 到底是肥茹通敌,还是司马周篡权呢? 江蓉越想越乱,步伐越发杂乱,也不顾不上夜深露重了。
江蓉抱着孩子到了桌边,姬姿一见奶酪睡意也消了,笑嘻嘻问母亲: “娘,这些奶酪是你做的吗? ”江蓉笑着给孩子披衣,嗔道: “这是阴妃娘娘送来的,还不说谢谢吗? ”姬姿忙打躬行礼向阴简道谢,阴简也不由得笑了。 阴简忙劝道: “何必这么多虚礼? 姿儿既然醒了,来尝尝味道怎么样,好吗? ”姬姿点点头,又看了母亲一眼,端起阴简面前的一碗奶酪递给阴简,恭敬地说: “母亲教导我,身为中山世子不可不知礼。 长辈没有先吃,姿儿是绝对不能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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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香妙
江蓉醒悟过来,拔下头上的银簪刺进奶酪,让她害怕的是,每一碗都有剧毒。 江蓉崩溃了,也明白这绝对不是阴简的办事作风,眼泪和汗水齐下: “你说,是不是肥茹让你来的? 她为了杀人灭口,每一碗都下了剧毒! 她好黑的心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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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王晗
司马周一推案桌,将一大罐羊羹打翻得满地都是,趁着众人呵护肥茹的时候赶紧开溜。 司马周回到家中,也管不了江蓉母子,先用兵符命柯桦和隗戈二人领灵寿所有兵力撤往顾都。 乐坚本欲阻拦,司马周只能和盘托出: “司马大人不要在此白费力气了。 太后通赵卖国,至中山安危不顾,我怀疑他可能是间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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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哪些英雄人物在在这片土地上纵横捭阖呢?
江蓉在案几下搜摸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待客的食物,只能窘迫的求阴简谅解,解释道: “也无妨。 等到姿儿大一点儿,我带他回修水河畔去就好了。 现在他太小,不惯劳碌奔波。 妹妹难得来这里一趟,可我实在没有让妹妹打湿嘴皮子的东西。 ”
“能和姐姐作伴,或是闲聊,或是做些纺织针黹之事,也好消磨时间了,总好过我独自一人在那空寂的长秋殿阶前,看一夜的星星啊。 ”阴简一面说着,脸上更添落寞,手却自顾攀上了江蓉的手臂。 江蓉觉得阴简掌心冰凉,那几个指头瘦得只有骨头似的。 江蓉虽有猜忌,想着自己已经沦落至此,也没有什么值得阴简算计的,于是携手阴简入内。
从姬厝大丧礼毕之后,肥茹对于江蓉的态度忽然扭转。 首先将江蓉驱逐出了原来的宫苑,并宣布江蓉之子为庶子不能获得封地。 江蓉母子驱逐至灵寿学宫,生活很是艰难,江蓉父亲已经去世,兄弟远在修水河畔,势力单一,与肥茹赵氏的鼎力支持不可相比。 当司马周来找她谈立储之事的时候,江蓉首先拒绝了。
全稿完
阴简却仿佛没有听见似的,只喃喃喊着: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一碗明明没毒啊。 ”
赵雍夺下了中山,代邑却失守,成为匈奴进犯的缺口。 灵丘草甸乃至常山一带皆是匈奴的乐园,尽管赵雍设代邑为雁门郡与云中郡,但并不能阻止匈奴涌进来的步伐。 中山原住百姓苦不堪言。 赵国派往雁门和云中的郡守,无一不是辞职或者中途被杀。
除了大家熟知的燕赵韩魏秦齐楚等七国之外
中山虽败,本有诸多良才,乐坚之子乐毅,隗显之侄隗戈,但是赵武灵王一心只想灭亡中山,并不愿意以中山之才治理中山。 乐毅、隗戈逃往燕国,白圭弃政从商,司马喜辅助幼主逃往齐国。 乐毅被燕王拜为大司马,辅助燕国连拔齐国七十城。 隗戈被封中山东侧的郭地,改名郭隗。 郭隗化狐偃金鼎为金币,广招贤才,辅佐燕昭王图强。 中山旧部之才多改名换姓投奔郭隗。 柯桦与王茂隐逸不出,难觅踪迹。 司马周死后埋在灵寿城琴台附近,与姬厝遥遥相望。
第七章 败于后宫
“问王茂? ”肥茹浅淡一笑: “您不知道他已经称病回家躲着了吗? 你们这些臣子,大王在世之时就日夜表白自己的忠心。 如今我们母子继承大统,你们个个避之不及,不知是何用意啊? ”
司马周匆匆命人打听,得到的下落是阴氏不在宫内,而是去了肥氏的屋内。 司马周气得只想闯进去,却又不能,晚间与隗戈等人商议,决定观望一阵再说。 等到夜里,宫内忽然传召,让司马周单独觐见。
阴简捂着胸口,在地上翻腾挣扎,却怎么也起不来,口中一边喷着血一边骂道: “肥茹那个毒妇,竟敢骗我! 竟然想借我的手杀了你,还想把我搭进去。 ”
面对着姬姿递过来的一碗奶酪,阴简脸上变了色,冷汗从她额头沁了出来。 刚才灯火黑掉的那一刻,她不能确定江蓉是不是把奶酪的碗调换了。 那四碗奶酪中只有一碗是无毒的,就是摆在她面前的那一碗。
“姐姐,姐姐。 ”院外的窄门处响起呼唤声,声音是那样清脆。 江蓉循声望去,只见到浓浓的夜色里一盏忽明忽暗的铜灯,一个袅娜的身影渐渐走来,是阴简。
肥茹脸色一变,正要抬脚就走,想到某些事情又觉得唯有忍耐为上,于是拉下脸来,婉言劝道: “说要请相邦来尝尝这新制的羊羹,倒说起其他鸡毛蒜皮的事来了。 ”说罢命内侍给司马周盛了一碗。
学子们都放下了行囊,退回原座。 司马周知道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不能不想办法了。 出了学宫,白圭劝道: “大人千万不要动怒,眼下无非是在肥氏与江氏之间选,但是您别忘了还有一个女人,那个阴氏,虽然无子却是最想独占鳌头的人。 ”
“相邦大人的美意,本宫心领了。 可是姿儿年幼,难堪大任,本宫不通政务,不能扶持,不愿大王于地下见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手足相残。 肥茹对权势看得那么重,这个王后给她当就是了。 ”江蓉把四岁的儿子藏在内殿,不许儿子听到这些阴谋诡计。
肥茹以及其子献灵寿予赵。 赵雍将肥茹之子改名为“尚”,却将中山国的国都封到肤施(今陕西延安附近),使中山国名存实亡。 肥茹之所以愿意接受这样苛刻难忍的条件,是因为肥茹根本不是肥义嫡女,而是赵国派往中山的间谍。 她从嫁给姬厝开始,包括在婚礼上那般隐忍,都是为了给赵国输送消息。 肥茹以其超乎寻常的坚忍与机警,在姬厝生前一次也没有被发现,一直到将姬厝毒死。 若不是赵雍急于求成需要中山兵符,肥茹大概不可能给司马周等人反扑的机会。
司马周心内打鼓,一路思前想后到了殿内。 肥氏与几个亲信及内侍正端坐着候着他,精美的矮桌上摆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架着一口小铜锅,铜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香气勾人垂涎三尺。 肥氏十分客气地说: “过几天就是先王的周年祭。 哀家准备了一些祭品,不知道还需不需要依照草原的风俗添减几样。 哀家嫁到中山,未曾经历过喜事与丧事,十分欠缺经验,还请相邦大人指点指点。 ”
“此事当真? ”乐坚气得浑身发抖: “她怎能做这样的事! ”
乐坚大吃一惊,实在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 夫人一向贤淑优雅,从不过问政事。 是不是阴氏与江氏散播谣言,欲争储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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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也顾不上什么金银财宝,她挑了两件夜里御寒的衣服就仓皇往顾都逃。 顾都离灵寿近百里远,除了每年春秋祭祀去过之外,江蓉从未去过。 官道从哪边修起的,她都不知道,她只能凭着北斗星一路往北,走到哪里算哪里。 江蓉奔波数日才到顾都,母子二人形容十分可怜。 司马周立即在顾都拥立江蓉之子姬姿为新王。 肥茹之子虽然是姬厝亲自指定的储君,但是因绝大多数臣僚都不拥戴,江蓉之子姬姿反倒在顾都声势更壮。
为了荣耀和生存而努力
中国正处在战国时代
姬厝薨逝,肥茹以太后自居,倚仗父亲肥义与母国赵国的势力,想方设法把司马周等人排挤在外。 司马周与白圭等人心灰意冷,欲辞官离开,却见肥茹将中山军阵图纸与服制、号令皆记录并描绘下来传递给了赵国。 姬厝刚死,赵雍立即仿照中山军制,在赵国内大肆推行“胡服骑射”运动,对外宣称是抵抗匈奴,实则为兼并中山。 司马周对肥茹彻底失望,在被冷落之际找到了江蓉,希望立江蓉之子姬姿为王。
司马周见面前黝黑的漆碗里盛着雪白的羊羹,轻轻往前一推,讽刺道: “夫人厌弃我们,我走就是了,何必要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呢? ”说罢把那碗羹直接掷出门外,院中的小猫闻到味道立即窜过来吃,不多时头一歪,死了。 肥茹见猫被毒死,不再客气,脸色一变,立即喊道: “来人,替本宫拿下! ”
总审核:王小敏
司马周在顾都“叛变”,赵雍立即领兵伐中山,赵雍的名义是帮助中山王讨逆。 司马周与乐坚拼死抵抗,,一度收复鄗地。 赵雍趁着齐、楚互叛之际,不断给中山加派兵力,也一直没有能打到滹沱河北岸。 直到司马周病死于战场,赵雍又倾尽赵国一半的兵力,在燕王的合谋之下共伐中山,最终攻破顾都。 姬姿被迫逃往齐国,江蓉自觉愧对姬厝,自缢于梨花林。
“唉,自打先王薨逝,后庭就十分寂寥。 新王与太后忙着各种政务,想我一个没有子嗣的深宫妇人,怎不生无聊荒凉之感。 夜里难免孤单,故来看看姐姐,给姐姐做个伴。 怎么,姐姐不欢迎吗? ”阴简的话一如往常般温柔,让人丝毫找不出破绽。 江蓉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硬扯出一个笑容,回道: “怎么会呢? 妹妹不要多心。 只是这学宫里也一片荒败,人气萧索,长夜越加难捱。 ”
江蓉脸色惨白,怒容堆聚,也喝道: “本宫只有这一个儿子。 他才只有四岁! 怎能让他在这权力的倾轧之中白白牺牲。 您不要再劝了,谁来劝我也不会答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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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姿见她迟迟不肯接,很好奇: “阴妃娘娘,您怎么了? ”阴简只能先勉强接了过来,但却不敢吃,只能笑着推辞: “我来时吃了几碗,这时已经吃不下了。 留给姿儿吃吧。 ”阴简边说边看着江蓉的脸,似乎见到江蓉脸上有了狐疑之色,姬姿却迟迟不肯动口。
阴简无奈,只能冒险一试,尝了那么一小口。 真的只是一小口,比黄豆还小的一口。 可是这一小口却像一把长满倒刺的利钩,从喉咙到腹内一路搅了下去。 阴简疼痛难忍,猛然倒地,浑身抽搐起来。 姬姿正要将一口香滑的奶酪送进嘴里,江蓉一巴掌飞过去,将漆碗打翻在地,姬姿的脸上赫然一个掌印。 江蓉抓起身边做裁剪的剪刀,指着阴简逼问道: “你,你为何要害我儿! ”
室内狭小,江蓉只能当堂设榻,他的孩子姿儿就睡在屋当中的榻上,仅有纱帐隔开。 江蓉就与阴简在帐外的矮桌前席地而坐。 阴简感叹道: “想不到姐姐这里的生活如此清苦。 太后未免太没有容人之量了。 ”
与其他大国角斗
“王茂大人并未向臣称病,忽然不朝必有缘故。 臣还担心是不是被某些人和事吓病的呢。 难道是被赵王的胡服骑射给吓到了吗? ”司马周锐眼如钩,牢牢钩住肥茹。
“所以她所做之事已经远不是为子谋位这么简单。 原本太子就是大王的嫡子,我们辅佐他是应该的。 可是太子毫无主见,大小事全听太后安排。 我们不杀了太后,就只能看着她把中山拱手送给赵国。 老弟,当着你面,我不怕发毒誓,我司马周要是有一点私心,就让我五马分尸,不得好死。 ”司马周把怀里的兵符交给乐坚: “好在兵符在我手上。 这一支是灵寿所有守卫的兵符,我交给你了。 我相信你不会做对不起先王的事。 我们顾都见。 ”
在这样的一个国家
2700年前
“江妃虽然高风亮节,不爱纷争,但是能眼睁睁看着肥氏奸人窃国亡国吗? ”司马周无法安坐,气得暴跳如雷: “臣追随大王一生,亲眼见证大王开拓霸业,岂能忍为赵氏做嫁衣? 您可能还不知道,肥氏虽然没有掌握兵符,却将国内一切内情都递给了赵国。 任由肥氏胡作非为,中山人心离散,只会国将不国,生灵涂炭。 到那时,您还可以安然闲适吗? ”
《战国第八雄》作者:曹雁雁
“我到底怎么碍着你们了? 你们要这样赶尽杀绝? 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让你这样昧着良心! ”江蓉一边骂一边收拾行李,一手抱着早已吓呆的孩子。 此时她不得不信司马周的话。
“你有小世子,司马周和乐坚等人都想立、立你的儿子为王。 肥茹怎不识你为眼中钉。 把你赶到这里来只是要你放松警惕罢了。 至于我,她答应让我改嫁他国。 我还这样年轻啊,凭什么要在灵寿守活寡! 我是中山最美的女人,赵王不知有多仰慕我……”阴简胸口的血越来越发黑,眼睛里也开始流血,娇媚的容颜变得惨不忍睹。 案桌上那面大的铜镜跌落在地上,正好将她的脸照得清清楚楚。 阴简简直不敢相信镜中如鬼魅般的人是她自己,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嚎啕大哭,渐渐气弱,直到没有力气折腾。 她强撑着气拼命对江蓉说了一句话: “快去顾都,肥茹要,要杀你! ”说完便气绝。
司马周愣愣地走出灵寿学宫,往日人群熙攘的学宫内,许多人在收拾行李准备逃难。 司马周看到之后气不打一处来,冲进室内,喝道: “你们就这样懦弱无能吗? 中山尚未遭遇外侮,尔等就如此变节逃逸,亏你们还食王室米禄,对得起先王对你们的苦心栽培吗? ”
司马周气得要冒烟: “我倒宁愿江氏有争储之心! 可惜她偏没有。 昨日司马喜又在滹沱河边抓到一批泅水而来的赵国人,你可知他们身上藏着什么? 油布包着的灵寿地图! 那上头的印戳是太后才有的! ”
乐坚回到家中,思虑半日,还是决定当夜率军往顾都,悄无声息地掏空了灵寿城。
孩子的鼻子猫儿般的灵敏,姬姿似乎嗅到了香味,揉着眼睛喊着母亲。 江蓉最近有些草木皆兵,听见儿子醒来立即起身,因起的太猛将油灯撞熄灭,险些被案桌绊倒。 黑暗中,阴简关心地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 ”江蓉连忙扶着桌子撑起身来,回道: “不碍事,我起身太急了。 姿儿,别怕,娘这就点灯。 ”江蓉摸索着案桌上一个小盒子,借着一点点室外的光找到了火折子,把灯点亮。 桌上的奶酪被打翻了一碗,阴简已经记不清刚才哪一碗摆在江蓉面前。
在定州这片大地上
“瞧瞧我这记性。 今日宫中预备大王的祭礼,做了几碗奶酪羹,我尝了尝,甚是可口。 我想着姿儿爱吃,就偷摸带了几碗,刚才一直提在手中呢,光顾着说话给忘了。 ”阴简说罢从旁拿出一个精巧的食盒,打开来,里头用拳头大小的漆碗装了好几碗奶酪羹。 江蓉伸头一看,果然都是儿子素日爱吃的。 阴简一一摆了出来,一共四碗。
司马周病急乱投医: “三人的角逐,能拉拢一个是一个。 ”
司马周面无表情,几乎没有一丝波动,声音极其冷淡,眼角充满了警惕: “臣虽为吏首,亦不曾主管祭祀礼仪之职。 这样的事,太后为何不问王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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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雍灭绝了中山,却失去了北方最重要的屏障,只能联合燕国修筑长城,但修长城非一日之功,所以战难不断。 赵雍自己的下场也没有太好,他生前立韩国公主所生之子为太子,后来又改立宠妃吴娃之子为太子。 再后来赵雍二子相争,把赵雍困在沙丘行宫里活活饿死了,谥号为武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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