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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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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们也会看电视,武侠片和音乐频道最受欢迎。
4个月前,她准备为一名家属开门,一位站在门边正开心和病友玩“你拍一我拍一”的男患者停下来,他想出去。陈芸示意他别过来,就这么一个简单举动,男患者突然狂怒,他一把抓着陈芸头发,另一只手像打沙包一样击向她的腹部,他的脚踢得又准又狠,弱小女人根本无力反击。
护师陈芸一边和我说话,一边用眼角余光看着患者。重性精神病人在发病期可能伴有幻听、幻视,“即使上一秒如稚童般天真,下一秒也会六亲不认。”平常当成姐姐的护士,照样拳打脚踢。
张艳哄着男孩,妈妈工作忙,过一阵子就来看他。一阵子后,男孩淡漠问道:“我是不是可以告父母遗弃罪?”
在监护病房,生活是很规律,早上7点半起床,护士督促洗脸、刷牙吃早餐。8点至8点半是发口服药的时间,9点至11点是治疗时间,治疗之后就吃午餐,下午一般是自由活动,表现比较好、自制力强、外逃观念低的患者,可以到文娱室下棋、弹琴或者到操场打篮球。
“还有人,送人进来后再也不肯露面。”张艳皱着眉头,她斟酌了一下,用“甩包袱”来形容遗忘者的家属:“他们就像甩掉一个包袱,再也不想捡起来。”
听到按门铃,他眼巴巴望着:“是不是我妈来了?”
病人拿着餐盘依次打饭,有西红柿鸡蛋、青椒肉末等5个菜,浇在小山般白米饭上,活动室瞬间坐满人,他们很安静,互不交谈,一心一意吃饭。
在操作台忙活的同事们迅速反应过来,五六个人一起扑过去,才把人拉开。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书,也会照进现实。
“在重性精神病房,不敢说所有医护人员都挨过揍,但至少一半以上的人遭遇过袭击。”上班快8年的护师张艳神色平淡:“如果你莫名其妙被一名正常人打了,会还手。在这里,你只能揉揉伤口继续上班。”
11点,午饭时间到。
再打,打不通。
可怜这里被刻意遗忘的人。
“生气?还好。这种事不能以正常人思维来考虑,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张艳说。
但是,达到评估出院标准没有家人来接的,太多。
张艳有几次看不下去,给小佳妈妈打电话。“开始不接,换个电话打过去接了,怀旧传奇1.85,听说是省二医的,马上挂断。”
“他们就像甩掉一个包袱再也不想捡起来”
她有时挨打的经历可谓莫名其妙。一名妄想症患者过来就是一脚几耳光,打完后若无其事走开。
一道门后又是一道门。走过一小段走廊,还是门,打开它,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门。
毕竟,在成为精神病患者之前,他们是发明家、大学教授、房地产公司老板……很可能是社会精英。
等啊等,盼啊盼,始终没见到想见的人。
躁狂者、偏执性精神病者、双相情感障碍者、精神分裂症者……这里住着40多位重性精神疾病男患者,他们穿着病号服,趿拉着拖鞋,在病区走廊和活动室里走来走去。来了一张新面孔,有些好奇,这位患者走过来看你一眼,笑,慢慢走回病房,而后跟在其他人后面,过来再看你一眼,笑。
省二医每个月收治百余名重性精神病人住院,急性发病期病人平均住院时间应当是1个月左右,大部分人的症状会有改善,回到社区监护。如果住院加吃药调理,差不多3个月时间也可以出院。
趁他们吃饭,记者进入病房参观,其实这里和普通病房没两样,基本是三人间,有些床上的被子被胡乱卷成一团,护士正在整理。还有护士把刚刚输液的支架和针头拿出来,房间里是不能留下一丁点锐器的。
10月10日,记者来到省二医重性精神病人病区。
生病前他们可能是社会精英
钥匙清脆的“咔擦”声,吸引了门里人们的注意,他们缓慢地将头抬起,盯着进来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微笑,怀揣某种雀跃,一步步朝门边走去。几名白大褂挡在面前,像一堵墙,把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隔开。
他像一只受伤小兽,蜷缩在病房,默默流泪。
省二医的重性精神病病房该院精神科医师刘燕菁表示,因为入院前有过伤人或自伤举动,加上社会隐性歧视、家丑不可外扬等观念影响,很多家庭觉得家里有个精神病人是很麻烦、很丢脸的事情,因此即使评估达到出院标准,也不愿意来接。其实,调查显示,社会、家庭支持度高的患者,回归能力越强,反之退化相应的社会功能,症状可能变得比以前还糟。
很多精神病患者挂在嘴边三大口头禅:“我没病。”“你不能把我关起来。”“家属什么时候看我?”
近中午12点,我又要穿过4道厚重铁门走出病房,临走时,有两名患者跟在后面想出去,被护士挡住,他们笑一下,一言不发,趿拉着拖鞋转身离开了。(记者 刘丹)
陈芸就遭遇过。
这里连饮水机都装上“盔甲”,所有窗户一律安装着拇指粗的防护栏,食堂就在活动室,有一扇小窗口,递出饭菜。
“病人很聪明,你想象不到的聪明。”张艳手指窗户锁扣,“有一个患者掰断锁扣,然后用它一点点的撬开窗户上8根螺丝钉,再把锁扣心翼翼的藏好,你没法想象他怎么办到的。”
17岁的小佳(化名)是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住院3个多月,只问一个问题:“我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饮水机得装上“盔甲”一半以上医护人员挨过揍
她在这里工作了快8年,有些病人也在这里住了快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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